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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末世:我捡的废物都成了神明大佬 > 第75章 灾星们的荣光

第75章 灾星们的荣光(1 / 2)

通道里的空气黏稠得呛人,混合着鼠群留下的腥臊和地下深处的霉锈味。

顾念搀着阿烬,感觉他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肩上,少年呼吸急促,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细微的颤音,显然是空间异能的过度透支。

“再坚持一下,就快到了。”顾念低声说,声音在幽闭的通道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
她没具体说快到哪儿,但每个人都心照不宣——回到那个暂时被称为“家”的、危机四伏的拾光基地。

时疫走在最前面,他那件洗得发白的防护服在微弱苔藓光下像个飘忽的鬼影。他脚步轻捷,几乎不发出声音,偶尔停下来,用手指感知一下墙壁上那些暗蓝色结晶苔藓的能量残留,如同一个熟练的斥候在读取大地的脉搏。

老陈和那几个幸存者相互搀扶着跟在后面,劫后余生的庆幸褪去后,疲惫和新的恐惧又爬了上来。那个抱孩子的女人时不时紧张地回头张望,生怕黑暗里再涌出什么怪物。

瘦高男人则忍不住频频看向时疫的背影,眼神里混杂着刚才被救的感激和一种根深蒂固的、对“异常”的畏惧。

江晦坠在队伍末尾,耷拉着脑袋,像只被暴雨淋透的鹌鹑。他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刚才自己绊倒、矿石滚落的画面,还有顾念那句轻飘飘却砸在心口的“谁说厄运,不能变成幸运”。

幸运?他长还是第一次有人把这个词跟他联系在一起。这感觉陌生得像针扎,刺得他心头乱糟糟的,既有微弱的希冀,又怕这不过是又一次残酷的玩笑。

谢知非落在顾念身后一步之遥,脸色比阿烬好不了多少。预知能力在充满混乱意识的地下环境里就像浸了水的收音机,杂音无数,只能捕捉到一些模糊的危险碎片。

他微微侧着头,空洞的“目光”似乎穿透了岩壁,聆听着更深层、更遥远的低语。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沉甸甸地压在他的精神上,比直面鼠群更让他不安。

“前面有岔路。”时疫突然停下,声音透过面罩传来,有些闷。

通道在这里分成了左右两条。左边那条看起来更宽敞些,隐约有轻微的风声传来,似乎通向地面。右边那条则狭窄阴暗,向下倾斜,那股奇异的矿物质能量波动正是从那边传来,更浓郁了。

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顾念。顾念几乎没有犹豫。

“走左边。”她扶了扶阿烬,语气果断。现在首要的是安全返回基地,治疗伤员,安抚人心。右边那条路暗示的“宝藏”,再诱人也得先有命去拿。

她默默在心里记下了这个位置和能量特征。选择左边通道后,路途顺利得出奇。

走了约莫半小时,前方出现了微弱的天光,以及隐约的人声——是拾光基地外围巡逻队员的声音!

“是顾姐!顾姐他们回来了!”了望塔上的人发现了他们,一阵着惊喜和焦虑的骚动立刻传开。基地那扇用废旧金属和木材勉强拼凑起来的大门缓缓打开,留守的成员涌了出来。

但当他们看清归来队伍的惨状和新增的陌生面孔时,欢呼声卡在了喉咙里。

阿烬几乎虚脱,被两个队员小心地接过去搀扶。

老陈一行人衣衫褴褛,惊魂未定。而时疫……他那身全套防护和生人勿近的气场,立刻引来了无数道警惕、猜疑的目光。

窃窃私语声像蚊蚋一样嗡嗡响起。

“那个穿得像个生化兵的家伙是谁?”

“老陈他们怎么带回来这么个怪人……”

“看他那样子,会不会带着瘟疫啊?”

基地刚刚经历过“灰败孢子”的惊吓,如同惊弓之鸟,任何一丝异常都能引爆恐慌。

温时言拨开人群快步走来,这位前教授如今是基地的实际管理者,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和忧虑。

“顾念,你们可算……这是?”他的目光落在时疫身上,带着审视。

顾念深吸一口气,压下疲惫,她知道现在不是详细解释的时候。

“温老师,详情稍后再说。这位是时疫,医生。阿烬消耗过度,需要立刻休息。老陈他们也需要安置。”她顿了顿,声音提高,清晰地传遍四周,“基地的疫情,有办法了。”

最后这句话像扔进平静湖面的石子,激起了更大的涟漪。

有办法了?用什么办法?靠这个新来的、看起来就很危险的“医生”?

时疫对周遭的议论和目光恍若未闻,他只是看向顾念,护目镜,眼神平静无波:“病患集中在哪里?我需要一个相对隔离的空间,还有热水。”

他的直接和冷静反而让一些骚动平息了些。

温时言看了顾念一眼,见她微微点头,便不再多问,立刻指挥人手:“带这位……时医生去隔离区。把所有症状明显的患者都移到那边的空棚屋集中!”

命令下达,基地像一架生锈但终于上紧发条的机器,开始运转起来。怀疑和恐惧仍在空气里弥漫,但求生的本能压过了一切。

隔离区设在基地边缘一处相对开阔的地方,几十名症状轻重不一的患者被安置在这里,皮肤上的灰败斑块在傍晚的天光下显得更加触目惊心。

呻吟声、咳嗽声混杂着亲属的低泣,构成一幅绝望的图景。时疫迅速检查了几个重症患者,然后又去看了基地那口唯一的水井和库存的草药。

顾念一直跟在他身边,沉默地看着。

“不是典型的细菌或病毒感染,”时疫直起身,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,“更像是一种高侵袭性的寄生孢子,通过水源和空气微粒传播。你们的草药只能缓解表面症状,无法根治。”

周围旁听的人心沉了下去。

“那……怎么办?”一个照顾患病丈夫的女人带着哭腔问。

时疫没有回答,而是从随身携带的一个金属盒里,取出几支小巧的试管和一些顾念叫不出名字的仪器,开始就地调配。

他的动作娴熟而精准,带着一种实验室里特有的冷静,甚至可以说是冷酷,与周围悲戚的氛围格格不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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